非法占地 28 年，每平方米罚款 5 元，处罚金额近 10 万 …… 近日，因为一则处罚决定书，被称为 " 下沉酒王 " 的牛栏山引发关注。
截图自北京市规划和自然资源委员会官网。
根据公示信息，牛栏山酒厂非法占地面积为 19546.67 平方米（约为 29.32 亩），处罚依据为《土地管理法》（1988 年修正版）第四十三条第一款和《土地管理法实施条例》（1991 年版）第三十条。
今日处罚为何执行的是 1991 年的处罚标准？12 月 9 日，广东卓建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王茜律师在接受读特新闻采访时表示，根据《行政处罚法》相关法条，实施行政处罚，适用违法行为发生时的法律、法规、规章的规定，本案的行政处罚依据是违法行为发生时的法律。
非法占地 28 年
被罚近 10 万元
这份今年 11 月 29 日由北京市规划和自然资源委员会（以下简称 " 北京市规自委 "）发布的处罚决定书显示，牛栏山酒厂未经批准，于 1996 年 9 月在顺义区牛栏山镇安乐村集体土地建设房屋和硬化地面。
根据企查查，牛栏山酒厂是上市公司北京顺鑫农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 " 顺鑫农业 "）的分公司。顺义区牛栏山镇安乐村是目前北京牛栏山酒厂的所在地。
根据处罚决定书，北京市规自委顺义分局对牛栏山酒厂非法占用的 19546.67 平方米土地（约为 29.32 亩），处以每平方米 5 元的罚款，共计处罚金额 97733.35 元。
记者查询该处罚决定书的处罚依据发现，非法占用土地处以罚款的按照每平方米 15 元以下的标准执行。但是最新的《土地管理法实施条例》（2021 年修订）相关条例规定，此类非法占用土地的行为，每平方米罚款额为 100 元以上 1000 以下。如果按照现行最低处罚标准计算，牛栏山酒厂的罚款将是 195 万元。
12 月 9 日，广东卓建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王茜律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对上述处罚依据进行了分析。她表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第三十七条，实施行政处罚，适用违法行为发生时的法律、法规、规章的规定。但是，作出行政处罚决定时，法律、法规、规章已被修改或者废止，且新的规定处罚较轻或者不认为是违法的，适用新的规定。
" 本案的行政处罚依据是违法行为发生时的法律。实务中除非可以有证据证明旧法已经被修改或者废止且新的规定处罚较轻或者不认为违法的，才能适用新法。" 王茜表示。
同日，读特记者致电顺鑫农业了解情况。先后接通的行政办公室、市场部工作人员均表示 " 不清楚情况 "。截至发稿，北京市规自委未回复记者问询。
二锅头界 " 平替 "
曾与茅台等同在 " 百亿俱乐部 "
企查查显示，牛栏山酒厂成立于 1952 年，是白酒品牌 " 牛栏山 " 的主要生产厂商。其母公司顺鑫农业于 1998 年上市。根据牛栏山酒厂官网，酒厂于 2002 年 9 月获 " 国家二锅头原产地认证 "。
图源：牛栏山酒厂官网
根据媒体报道，红星二锅头常年占据二锅头界的 " 一哥 " 地位。牛栏山为求进一步发展走差异化战略，走平价路线，打造了由水、酒精和食用香料调配的 " 牛栏山陈酿 " 品牌，售价下探至 14 元 / 瓶。因此牛栏山也被称为 " 下沉酒王 "。
2019 年，顺鑫农业的白酒业务突破 100 亿元，达 102.89 亿元，使其与茅台等酒企并列，成为 7 家白酒业务营收超 100 亿元的酒企之一。但随着 2022 年新《白酒工业术语》的发布，牛栏山陈酿因含有食用香料被划为配制酒，而非白酒，口碑受创。顺鑫农业的白酒业务营收随之逐年下滑。2022 年，该公司白酒业务跌破 100 亿元，营收为 81.09 亿元；2023 年，白酒业务进一步下滑，营收同比下降 15.86%。
在牛栏山产品的原料表中，明确写出含食用香料。图源：外卖平台牛栏山陈酿详情页
今年年初，顺鑫农业提出 3 年实现重回 100 亿元目标。2024 年前三季度，顺鑫农业实现营业收入 73.17 亿元，同比下降 16.92%。不过得益于成本控制，公司实现了归母净利润 3.82 亿元，同比增长 230.72%。日前，天风证券发布研究报告预测，2024-2026 年公司营业收入分别将增至 93 亿元、99 亿元、107 亿元。
采写 | 读特新闻记者 李旖露
编辑 | 李婧
审读 | 郭建华
二审 | 张颖
三审 | 詹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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